5世紀「上帝之鞭」匈奴王阿提拉攻陷西羅馬帝國,歐洲進入黑暗時代;
13世紀成吉思汗西征,再度威脅歐洲,東歐淪陷桎梏,阿拉伯帝國滅亡;
八百年一次的黃禍,是世界的災難?還是進化的動力?
這次即將在21世紀引爆,你我將親眼目睹。
作者修訂版前言
一些评介将这本书定义为「政治预言小说」,其实我关注的焦点不在「政治」。书的内容虽处处与「政治」纠缠在一起,但那些「政治」只是浮在外表的结果。中国也好,世界也好,人类面临的困境追根溯源并非出自政治,而是人类的生存方式和价值追求。在这一点上,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民主与专制没有本质的区别。二十世纪以来的中国难道不是步步跟在以西方为榜样的世界主流身后吗?即使是毛泽东时代,也照样把工业化奉为基本目标,无非手段有别而已。我描写中国毁灭,并非像我的许多同胞一样,是出自怨恨她未走西方之路。相反,以她最为薄弱的先天条件,沉沦于物质主义才是毁灭首先从她开始的原因。我以为,人类如果不改变自己的道路,同样的毁灭也会在中国以外同样发生。这本书描写世界毁灭是出自「黄祸」同样只是一种浮在外表的结果。即使没有当今国际社会牵一发动全身的互动影响,人类目前的生存方式最终仍会将每个社会分别导向同样的毁灭,区别只是时间和诱发条件不同。
有人批评《黄祸》有一种「穷困沙文主义」倾向(或被称作「人口帝国主义」)似乎是在向世界宣称:你们可以瞧不起中国,你们的命运最终却捏在我们手里,我们不能比你们富有,却能让你们毁灭。这种自己活不成也要按住别人一块死、而且还为此得意的心态无疑是可憎的,但是我绝无此意。我只是想展现一个事实:无论有无中国政府进行组织操纵(如书中所写),中国一旦崩溃,「黄祸」都会涌向世界。当年几十万越南船民可以把世界搞得不堪重负,如果十多亿中国人争相走出国境,很难想像不令世界陷入绝境。今天,反向的「殖民」──即穷国向富国、弱国向强国的「殖民」已是有目共睹,也许还算是一种历史的轮回或索债吧。当然,人类的灾难有多种方式:生态惩罚,全球大战,怪病蔓延──不一定非由「黄祸」导致。我之所以写「黄祸」只是因为我生活在中国,恰好对这种威胁看得更清楚,并且它毕竟是各种可能之中的一种,应该有人展示。
还有一种看法,认为这本书是为配合邓小平恫吓西方而写的,目的是使西方国家不敢破坏共产党在中国的统治,出于西方自身的利益与安全,只有帮助中共保持稳定。我这本书写在邓小平发出「黄祸」威胁之前,并且我也敢保证邓没有向我讨教。不过邓既是一个精明的政治家,他看不到「黄祸」并且不打这张牌倒是会令人奇怪的。问题在于哪怕全世界一齐努力,又是否能实现邓小平稳定中国的愿望,或是消除「黄祸」的可怕前景呢?以邓的思维,大概以为政治能解决一切,然而他所推行的政治对解决中国的根本危机在本质上是南辕北辙。这个世界的多数政治家都与他一道,正在向着同一个方向──于有限世界追求无限财富──引导自己的人民。那么当大伙一块拥挤在通向毁灭之路时,又如何能指望国际社会帮助中国避免「黄祸」?毁灭何以能救毁灭呢?
从「预言」的角度来讲,我宁愿看到书中的具体描写与事实发展不相符,也不愿被人夸赞自己有算命天才。 《黄祸》完稿时没有预见到一年后的苏联解体(据说连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也一样缺乏眼力),这次做的修改主要在于顺应这个变化。看过上一版的读者可以发现,改动不多。我不认为需要大改。尽管世界的具体形势发生了变化,在我来看都在表皮。显露在世界外表的是各种各样的变数与偶然,难以预见,然而主导世界的却是内在的必然。变数与偶然可以大不相同、千变万化,必然的趋势却并不会由此改变方向。在这种必然的意义上,我对自己在书中所作的「预言」又深感不可抗拒、劫数难逃。不过若能让我来选择,我真心希望《黄祸》描写的一切永远不会发生。能因这个预言失误被戴上「谵语者」的帽子,我一定视为最大幸事。
——王力雄于北京
王力雄
一九五三年生,籍贯山东,汉族。他曾以「保密」为名,出版了震惊海内外的长篇政治惊悚小说《黄祸》,引起全球媒体的追踪报导。该书曾入选《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影响力深远。这位曾被国际媒体誉为「中国最敢言的作家」的其他著作还包括:《天葬:西藏的命运》(汉人所写关于西藏的著作中最客观公平也是最好的一本书)、《溶解权力──逐层递选制》(作者自认本书分量超过《黄祸》、《天葬》二书的加总)、《递进民主》(作者针对中国未来的政治前途,所勾勒的理想蓝图)、《我的西域,你的东土》(作者在新疆历经牢狱之灾,实际走入维吾尔人之中写成的著作)、《权民一体论》(解决沟通结构被权力绑架的困境,避免社会动荡的递进自组织社会制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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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雪夜关门读禁书